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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18/1/9 浏览次数:1843 次 来源:中交二公局第三工程有限公司 |
走过这条河,越过那座山,有多少人会记得,有那么一群人,他们曾经来过。 他们说 脚下湍急的水不断向下游涌去,钢筋工胡师傅站在临时焊制的钢筋防护网上,腰间系着安全带正在桥下焊接钢筋。焊接口的白光一闪一闪的十分耀眼。如果不仔细看,你不会发现这耀眼的白光下还有一道瘦削的橘色身影——钢筋工胡师傅。正值施工大干期,到了很晚他才迎着微凉的秋风向“宿舍”走去。 胡师傅的“宿舍”其实算不得宿舍。因为桥面施工还未结束,很多设备都在桥面存放着,所以胡师傅就跟他的工友住在桥面上搭建的简易帐篷里。帐篷用白色塑料纸覆盖,里面有两张用钢筋焊接的简易床架上各放着一张薄薄的木板,木板上只铺着简单的被褥。脏鞋子、塑料纸、电线、塑料桶、木板等散落一地,把这不到5平米的地面占的满满当当。 陇南山区昼夜温差大,湿气重。塑料纸既不隔热也不隔冷,被褥如纸,胡师傅躺在湿冷的床上。皓月当空,他凝视月亮,想起了家乡。 胡师傅是贵州人,他常年在外打工,家里的孩子和卧病多年的母亲都由妻子照顾。去年秋天一晚,母亲突发心脏病,他的家乡多山,交通很不便利。妻子背着母亲在山路上艰难前行,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马路边,盘山公路一路颠簸,到了医院母亲早已没了呼吸。胡师傅那天刚发了工资,心情大好。晚上10点多正跟工友在小餐馆吃饭,不料母亲的噩耗传来。他扔下碗筷,再也无心吃饭。秋色飒飒,他强忍悲痛站在桥头独立许久,回宿舍的路上胡师傅觉得脸上湿湿的,用手一摸,原来早已泪流满面。 胡师傅没能见上母亲的最后一面,听大夫说如果能早到一个小时,就能抢救过来。胡师傅回家安葬了母亲,妻子劝他在家乡找份工作,可他执意要回项目。隔着车窗,胡师傅目光坚定地告诉妻子:“等我修好别人的路,一定回来修咱们家乡的路!” “叮叮咣咣”的声音陆续从桥下传出,胡师傅谨慎地检查着每一个钢筋接口。秋风渐起,看着这条路深入山间,胡师傅嘴角微扬。“要是家乡也有便利的交通,那母亲就不会走的这么早了。”他心说。 夕阳西下,一老一少在桥下推着车子往家的方向走去,他隐约听到老人对孩子说“以后你去外面上学就方便多了。” 落日余晖中,他似乎看到了一批又一批人沿着这条路奔向幸福。 你们言 受地形限制,甘肃省陇南市宕昌县的村庄都沿着212国道分布的,国道上车流量大,过往的大货车、大卡车多,村民一出门双脚便踏上了国道非常危险,尤其是小孩。 傍晚时分,村口不少人聚在一起,谈论着这条高速。 “真是非常感谢给咱们修路的人呀!”大爷手拿烟袋笑容灿烂,露出满嘴黄牙。“咱们这里山多,人家外边人想进来,咱们想出去,可是没有路,咋走?”旁边的穿红衣服的大婶露出一脸无奈。“你看,现在山上还住着不少人哩!”大家都抬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靠近山顶处,满山翠绿之间,星星点点的农舍嵌在山间。“咱们以前真是可怜,多亏了毛驴啊。以前没有公路,走的都是人畜踏出的土山路,就靠毛驴给咱驮吃的用的穿的。”“路又窄,又陡,谁家没有毛驴啊”。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姐快人快语。“不止这些,盖房子时用的东西不都是毛驴驮的?那么沉,我家的小毛驴才活了几年就死了。那头毛驴可乖了,一天驮那么多东西。”穿红衣服的大婶用手抹了抹眼睛。“幸亏政府好,给咱修了公路,可是路修起来了,但是就这一条,车和人都要走,实在是很不安全啊!前几年邻村有个小娃被车撞了,流了一地的血。”满嘴黄牙的老大爷继续说道。“就我这一把老骨头倒不怕就怕娃娃,娃娃他爸妈都出去打工了,我就在家看娃,也没工夫种地,娃娃最重要啊!” 他身后有一个小男孩躲躲闪闪,皮肤黝黑,明亮的眸子中散发着纯真。“高速路一修好,啥都好了。有了高速大车咋会看上咱这山路,绕来绕去真不好走。大车都上高速,娃娃也不用叫人这么操心了。咱以后想出去就能出去。以前去县城,车走的山路我这老骨头都要被摇散架了。”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回应道。 太阳敛回了最后一束光辉,夕阳下,十来个身影陆续分散开来。 路桥人不善言谈也很少流露自己的感情。他们把话镌刻在路上,他们把情倾注在桥里。每一条路都诉说着他们的无私无畏,每一座桥都寄托着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。当我们走在这康庄大道上时,便能听到路的诉说和桥的呢喃,听,这路和桥上有辛酸和孤独,但更多的是希望和幸福。(焦 娇 黎弈鸣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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